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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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星星郵差·018
“嗯？”喬麥回神過來, 吱聲應著夏知荔。
“喬教練，你身體是不是不太舒服啊。”想起方才她會上那陣劇烈的咳嗽，和現在不算太好的臉色, 怕碰及她隱私，夏知荔問得小心翼翼。
“沒有, ”喬麥立馬否認, “可能就是這幾天忙著想戰術，累到了吧，沒事的。”
夏知荔笑著, 緊繃的心緒放松了些。
窗邊吹來一陣風, 把她耳邊碎發吹起了些, 原本掩在發絲下紅得滴血的耳垂顯露無疑, 被喬麥一眼看中。
“不會是害羞了吧？”喬麥大大咧咧地把手往沙發扶手旁一搭, “不就是追星嘛, 那咱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哪有沒追過星的呀, 再說了藺柏……也還行吧, 挺值得喜歡的。”
“都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夏知荔慌亂地擡手, 把碎發在耳前又順了順，確定擋去了耳廓紅暈才罷休。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越見夏知荔這副模樣，喬麥越覺有趣, “你和藺柏都相處這麽多天了, 你不會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吧？想當年，我第一次見到偶像, 激動地拉著人家又抱、又嘮、又拍照的，為了平覆心情還自己繞著場地跑了兩整圈呢。”
“是……誰？”夏知荔嗅到了絲八卦的氣味, 條件反射地反問。
“郭硯辭啊，我當年可是他的頭號迷妹。”喬麥雙手疊著放在膝上，神色和往日的颯爽大不相同。
不知道為什麽，夏知荔總感覺她眉眼之中還扯著些不一樣的情感：“那現在……呢？”
Twink解散後，郭硯辭和喬麥重新組建了TC戰隊，郭硯辭退役做了TC戰隊的領隊、而喬麥成了TC戰隊隊長，至今為止仍是聯盟內唯一的女隊長。
在TC俱樂部訓練的這幾天，還見過郭硯辭前輩好幾次，兩人關系至少不會是不能在對方面前提及的關系吧，夏知荔這樣想著才敢繼續追問下去。
“現在啊——”尾調上揚，喬麥小小地賣了個關子，半舉起手在夏知荔面前晃了晃手指，“是男朋友啦。”
她纖細的手指間，環戒反射了光去，更稱喬麥手指勻稱細長。
言下之意，不必多言。
“要有好消息啦？”夏知荔亮著眸子，“那我提前恭喜喬教練和郭前輩了。”
“好消息……還不知道呢，”喬麥把手移到自己面前，又細細打量了番，“不重要了，反正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謝謝。”
“我就不太一樣了……是喜歡，但是是喜歡過，”被她眼中的幸福觸動，夏知荔不免想多說上一些，松開手指，雙手撐在沙發裏，義正言辭，“所以我覺得都過去了，也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了，總不能實話實說告訴他，我以前是你的粉絲，可喜歡了也沒多久，後來又脫粉了吧。”
“也對啊，正常人聽了這種話肯定不高興，”喬麥懂她的意思，想了想也讚同地點點頭，前傾身子故作玩笑態，“還有點丟人哈。”
被喬麥逗笑，夏知荔眉眼彎彎，徹底不見了方才的沮色。
在輕松玩笑的氛圍中，夏知荔心底的小火苗越發燃得烈。
“喬教練，那我先回去了——”夏知荔飛速起身，想立刻快步回訓練室，再大戰上幾把。
“等一下，”喬麥出聲打斷她，“那個……我之前托你幫我問問藺柏有沒有可能覆出的事，你還沒和他講吧。”
“我……還沒。”夏知荔忸怩道。
她當初勉強答應了喬麥後，每一天的每時每刻都在懊惱自己的沖動，面對藺柏一看就另有隱情的退役，在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麽的情況下，夏知荔在他面前猶猶豫豫好幾次，都沒敢把在心裏演練過很多遍的話隨口聊出。
“不用幫我了，”與夏知荔的支支吾吾截然不同的，喬麥眉眼明亮，“那天剛發生了點事兒，我情緒不太穩定，有點沖動，讓你難做了，不用幫我問了，真的。”
夏知荔懵懂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她的話，可心裏的石頭還沒徹底放下，越發覺得當年的事並不簡單。
“快去訓練吧。”
“好。”
-
夏知荔從喬麥辦公室出來溜達回訓練室的一路上，仍然是心不在焉。
看起來，從當事人口中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是唯一的方法了。比起去問喬麥，她更想從藺柏的口中聽到，哪怕那些真話血淋淋地，可能會再傷害她一次。
所以——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練好西施這個英雄，配合團隊的戰術，拿下最後一場積分賽的勝利，光明正大地問藺柏當年在他和他們身上發生過什麽。
想到這兒，腳下邁開的步子又大了些。
推開訓練室門的時候，藺柏還坐在她離開時的位子上，還低頭在紙本上寫畫著什麽。
“我……回來了。”夏知荔放輕動作關上門，不敢弄大聲響，心虛得像是個剛從逃課從網吧回來被抓個正著的學生。
“嗯，”藺柏淡淡一聲，頭也沒擡，“可以繼續練了？”
“可以，可以可以。”他遞來臺階，夏知荔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趕緊就邁了上去。
餘光註意到她還站在原地沒動，藺柏這才懶懶散散地擡起頭，薄唇輕勾，“不坐？”
“哦哦，坐坐坐。”夏知荔連聲應道。
如果以後想要走酷Girl路線，除了說話要精簡得少一點，還要熟練地運用各類疑問句，夏知荔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
就像藺柏每次說話以上挑結尾時，配上他懶散的神情，都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壓得夏知荔大氣都不敢出。
夏知荔小心翼翼地碎步溜回自己原本的座位，落了座，視線才註意到桌上靜靜放著的馬克杯。
她不解地擡眸，想向唯一在這間屋子待著的人確定，藺柏卻在他們視線即將交織的前一秒迅速偏移開。求問不得，夏知荔只好懵懵撞撞地拿起杯子輕抿一口。
甜絲絲的，舌尖還感覺得到些生姜獨特的辛辣感，溫度也剛好，溫溫熱熱地入喉，連帶著讓胃部也莫名暖上了幾分。
夏知荔不習慣紅糖姜水的味道，覺得紅糖太過甜膩，姜絲味道奇怪。
但手中這杯，好像沒有她往前嫌棄的種種難喝，甜得剛好能入喉、辣得剛好能驅寒。
“謝謝。”
擺在眼前的情況太容易就能推理得到，再多和藺柏確認什麽倒顯得她有幾分扭捏的不自然。
藺柏手裏輕松地轉著筆，視線落在夏知荔回來前自己寫下的最後一個字上：“嗯……”
“你怎麽……發現的？”和藺柏談這種話題的尷尬，遠沒自己心裏對他怎麽知道自己現在生理期的好奇多，權衡片刻，夏知荔還是問了出口。
不想耽誤戰隊訓練，她都已經極力裝作了無事發生的狀態，要是這樣還被輕易識破了自己的不適，是不是說明自己的演技退步得過於離譜了。
“猜的，”藺柏隨意瞟了眼手機熄屏顯示上的日期，“之前喬麥也有過，訓練時心情突然不好。”
“哦……”
夏知荔決定把一切歸咎於藺柏過人的偵查力，和自己的演技退步絕對無關。
點開巔峰，又點開人機訓練，剛打算按下“開始游戲”的按鍵時，藺柏慢悠悠開口。
“我再和你講講。”
夏知荔立馬放下手機，轉著椅子“飛奔”到藺柏身側。
“抱……嗎？”藺柏陰著臉，右手不知道從哪裏拎來了一個熊貓模樣的抱枕，兩指夾著熊貓的左耳朵，玩偶裏面的填充物自然下墜，把本來的模樣撐得更圓滾滾。
他臉上冰冷又嫌棄的神情和手裏的玩偶反差鮮明，夏知荔屏住呼吸了好幾秒，才沒讓笑聲從嘴裏溜出。
“要要要，謝謝，”夏知荔撲身向前，立馬從他指中解救下熊貓馬上就要被拉成兔子的圓耳朵，“那……你說，我聽著呢。”
夏知荔把玩偶環抱在懷裏，揉捏了幾下，便將雙肘輕抵上面。
“嗯，”把手裏的“燙手山芋”交了出去，藺柏整個人都放松了很多，把面前的本子推到夏知荔能看清的位置，右手執筆在上面輕點著，咳了聲繼續，“西施這個英雄，技術性很高，通過反覆拉扯和隊友之間的配合，很容易就能打出爆發傷害，但你現在為了這個戰術體系，不能拿太高的經濟，是很難玩，也很容易把自己邊緣化。”
“但你對於整個體系的作用是很大的，可以說整體的節奏，什麽時候雙核開始轉換、什麽時候雙核完成轉換，都和你的推動和決策有很大關系，”藺柏話至此，停下掃了眼夏知荔的側臉。
“知道了，我現在就開始學打法。”夏知荔立馬接話，兩個教練輪番來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讓她越發覺得自己半小時前的想法小家子氣，拼命想止住藺柏繼續的“教育”。
“我剛想了想，機器不懂戰術，你哪怕二技能牽住了對面，也很難有人配合你擊殺，這樣訓練難免你會覺得無聊。”
“……所以……呢？”夏知荔有些摸不著頭腦，先人機練英雄熟練度、再和隊友練配合、再和整個戰隊磨戰術，一直是W-ind戰隊的訓練思路。
“我把嚴可群從陳擎那借來了，”藺柏拿回筆記本，利落合上，“讓他陪你練。”
“不是……不用，”夏知荔擺手拒絕，“我還沒練熟練，太耽誤人家時間了……我自己練就好。”
“真的……”夏知荔的聲音被一陣敲門聲蓋過。
“藺教，陳教說你找我，”嚴可群滿臉燦爛，“他說我找完你，就直接給我放假了，快說快說，找我啥事？我還想早點回去泡個溫泉、蒸個桑拿、美美來上一覺呢。”
夏知荔扭頭看了看藺柏，又看了看嚴可群。
“練……練英雄。”
嚴可群天真陽光的笑容，瞬間僵持在臉上。
……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玩西施的真實情況，他估計會百米沖刺地跑回陳擎身邊，並且打死都不會來找藺柏這一趟，夏知荔在心裏千百遍地譴責著自己。
贏了比賽，單獨請他吃頓大餐，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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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喬麥立馬否認, “可能就是這幾天忙著想戰術，累到了吧，沒事的。”
夏知荔笑著, 緊繃的心緒放松了些。
窗邊吹來一陣風, 把她耳邊碎發吹起了些, 原本掩在發絲下紅得滴血的耳垂顯露無疑, 被喬麥一眼看中。
“不會是害羞了吧？”喬麥大大咧咧地把手往沙發扶手旁一搭, “不就是追星嘛, 那咱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哪有沒追過星的呀, 再說了藺柏……也還行吧, 挺值得喜歡的。”
“都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夏知荔慌亂地擡手, 把碎發在耳前又順了順，確定擋去了耳廓紅暈才罷休。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越見夏知荔這副模樣，喬麥越覺有趣, “你和藺柏都相處這麽多天了, 你不會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吧？想當年，我第一次見到偶像, 激動地拉著人家又抱、又嘮、又拍照的，為了平覆心情還自己繞著場地跑了兩整圈呢。”
“是……誰？”夏知荔嗅到了絲八卦的氣味, 條件反射地反問。
“郭硯辭啊，我當年可是他的頭號迷妹。”喬麥雙手疊著放在膝上，神色和往日的颯爽大不相同。
不知道為什麽，夏知荔總感覺她眉眼之中還扯著些不一樣的情感：“那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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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C俱樂部訓練的這幾天，還見過郭硯辭前輩好幾次，兩人關系至少不會是不能在對方面前提及的關系吧，夏知荔這樣想著才敢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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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纖細的手指間，環戒反射了光去，更稱喬麥手指勻稱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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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好消息啦？”夏知荔亮著眸子，“那我提前恭喜喬教練和郭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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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太一樣了……是喜歡，但是是喜歡過，”被她眼中的幸福觸動，夏知荔不免想多說上一些，松開手指，雙手撐在沙發裏，義正言辭，“所以我覺得都過去了，也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了，總不能實話實說告訴他，我以前是你的粉絲，可喜歡了也沒多久，後來又脫粉了吧。”
“也對啊，正常人聽了這種話肯定不高興，”喬麥懂她的意思，想了想也讚同地點點頭，前傾身子故作玩笑態，“還有點丟人哈。”
被喬麥逗笑，夏知荔眉眼彎彎，徹底不見了方才的沮色。
在輕松玩笑的氛圍中，夏知荔心底的小火苗越發燃得烈。
“喬教練，那我先回去了——”夏知荔飛速起身，想立刻快步回訓練室，再大戰上幾把。
“等一下，”喬麥出聲打斷她，“那個……我之前托你幫我問問藺柏有沒有可能覆出的事，你還沒和他講吧。”
“我……還沒。”夏知荔忸怩道。
她當初勉強答應了喬麥後，每一天的每時每刻都在懊惱自己的沖動，面對藺柏一看就另有隱情的退役，在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麽的情況下，夏知荔在他面前猶猶豫豫好幾次，都沒敢把在心裏演練過很多遍的話隨口聊出。
“不用幫我了，”與夏知荔的支支吾吾截然不同的，喬麥眉眼明亮，“那天剛發生了點事兒，我情緒不太穩定，有點沖動，讓你難做了，不用幫我問了，真的。”
夏知荔懵懂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她的話，可心裏的石頭還沒徹底放下，越發覺得當年的事並不簡單。
“快去訓練吧。”
“好。”
-
夏知荔從喬麥辦公室出來溜達回訓練室的一路上，仍然是心不在焉。
看起來，從當事人口中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是唯一的方法了。比起去問喬麥，她更想從藺柏的口中聽到，哪怕那些真話血淋淋地，可能會再傷害她一次。
所以——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練好西施這個英雄，配合團隊的戰術，拿下最後一場積分賽的勝利，光明正大地問藺柏當年在他和他們身上發生過什麽。
想到這兒，腳下邁開的步子又大了些。
推開訓練室門的時候，藺柏還坐在她離開時的位子上，還低頭在紙本上寫畫著什麽。
“我……回來了。”夏知荔放輕動作關上門，不敢弄大聲響，心虛得像是個剛從逃課從網吧回來被抓個正著的學生。
“嗯，”藺柏淡淡一聲，頭也沒擡，“可以繼續練了？”
“可以，可以可以。”他遞來臺階，夏知荔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趕緊就邁了上去。
餘光註意到她還站在原地沒動，藺柏這才懶懶散散地擡起頭，薄唇輕勾，“不坐？”
“哦哦，坐坐坐。”夏知荔連聲應道。
如果以後想要走酷Girl路線，除了說話要精簡得少一點，還要熟練地運用各類疑問句，夏知荔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
就像藺柏每次說話以上挑結尾時，配上他懶散的神情，都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壓得夏知荔大氣都不敢出。
夏知荔小心翼翼地碎步溜回自己原本的座位，落了座，視線才註意到桌上靜靜放著的馬克杯。
她不解地擡眸，想向唯一在這間屋子待著的人確定，藺柏卻在他們視線即將交織的前一秒迅速偏移開。求問不得，夏知荔只好懵懵撞撞地拿起杯子輕抿一口。
甜絲絲的，舌尖還感覺得到些生姜獨特的辛辣感，溫度也剛好，溫溫熱熱地入喉，連帶著讓胃部也莫名暖上了幾分。
夏知荔不習慣紅糖姜水的味道，覺得紅糖太過甜膩，姜絲味道奇怪。
但手中這杯，好像沒有她往前嫌棄的種種難喝，甜得剛好能入喉、辣得剛好能驅寒。
“謝謝。”
擺在眼前的情況太容易就能推理得到，再多和藺柏確認什麽倒顯得她有幾分扭捏的不自然。
藺柏手裏輕松地轉著筆，視線落在夏知荔回來前自己寫下的最後一個字上：“嗯……”
“你怎麽……發現的？”和藺柏談這種話題的尷尬，遠沒自己心裏對他怎麽知道自己現在生理期的好奇多，權衡片刻，夏知荔還是問了出口。
不想耽誤戰隊訓練，她都已經極力裝作了無事發生的狀態，要是這樣還被輕易識破了自己的不適，是不是說明自己的演技退步得過於離譜了。
“猜的，”藺柏隨意瞟了眼手機熄屏顯示上的日期，“之前喬麥也有過，訓練時心情突然不好。”
“哦……”
夏知荔決定把一切歸咎於藺柏過人的偵查力，和自己的演技退步絕對無關。
點開巔峰，又點開人機訓練，剛打算按下“開始游戲”的按鍵時，藺柏慢悠悠開口。
“我再和你講講。”
夏知荔立馬放下手機，轉著椅子“飛奔”到藺柏身側。
“抱……嗎？”藺柏陰著臉，右手不知道從哪裏拎來了一個熊貓模樣的抱枕，兩指夾著熊貓的左耳朵，玩偶裏面的填充物自然下墜，把本來的模樣撐得更圓滾滾。
他臉上冰冷又嫌棄的神情和手裏的玩偶反差鮮明，夏知荔屏住呼吸了好幾秒，才沒讓笑聲從嘴裏溜出。
“要要要，謝謝，”夏知荔撲身向前，立馬從他指中解救下熊貓馬上就要被拉成兔子的圓耳朵，“那……你說，我聽著呢。”
夏知荔把玩偶環抱在懷裏，揉捏了幾下，便將雙肘輕抵上面。
“嗯，”把手裏的“燙手山芋”交了出去，藺柏整個人都放松了很多，把面前的本子推到夏知荔能看清的位置，右手執筆在上面輕點著，咳了聲繼續，“西施這個英雄，技術性很高，通過反覆拉扯和隊友之間的配合，很容易就能打出爆發傷害，但你現在為了這個戰術體系，不能拿太高的經濟，是很難玩，也很容易把自己邊緣化。”
“但你對於整個體系的作用是很大的，可以說整體的節奏，什麽時候雙核開始轉換、什麽時候雙核完成轉換，都和你的推動和決策有很大關系，”藺柏話至此，停下掃了眼夏知荔的側臉。
“知道了，我現在就開始學打法。”夏知荔立馬接話，兩個教練輪番來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讓她越發覺得自己半小時前的想法小家子氣，拼命想止住藺柏繼續的“教育”。
“我剛想了想，機器不懂戰術，你哪怕二技能牽住了對面，也很難有人配合你擊殺，這樣訓練難免你會覺得無聊。”
“……所以……呢？”夏知荔有些摸不著頭腦，先人機練英雄熟練度、再和隊友練配合、再和整個戰隊磨戰術，一直是W-ind戰隊的訓練思路。
“我把嚴可群從陳擎那借來了，”藺柏拿回筆記本，利落合上，“讓他陪你練。”
“不是……不用，”夏知荔擺手拒絕，“我還沒練熟練，太耽誤人家時間了……我自己練就好。”
“真的……”夏知荔的聲音被一陣敲門聲蓋過。
“藺教，陳教說你找我，”嚴可群滿臉燦爛，“他說我找完你，就直接給我放假了，快說快說，找我啥事？我還想早點回去泡個溫泉、蒸個桑拿、美美來上一覺呢。”
夏知荔扭頭看了看藺柏，又看了看嚴可群。
“練……練英雄。”
嚴可群天真陽光的笑容，瞬間僵持在臉上。
……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玩西施的真實情況，他估計會百米沖刺地跑回陳擎身邊，並且打死都不會來找藺柏這一趟，夏知荔在心裏千百遍地譴責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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